不断前行，永不妥协，标志性的433阵型，只有一个口号：“进攻！”足球的世界让他激动，有时也让他感到孤独，但他从不放弃传达自己的理想。在米兰体育节活动现场，75岁的兹德内克·泽曼登台，掌声经久不息。

合同越短托蒂意甲进球，激励越大

1968年，21岁的泽曼来到巴勒莫度假，他的叔叔、尤文图斯球星韦克帕莱克当时就住在这里。与此同时，祖国捷克斯洛伐克传来消息：布拉格之春。泽曼定居西西里岛，在这里主修运动医学，在一所学校担任体育老师。从1974年开始，泽曼在巴勒莫执教各级青训队，直到1983年接手意大利利卡塔队教练工作，这是他第一次执教一线队。

从执教利卡塔开始，泽曼就贯彻了一条原则，直到今天：除非俱乐部明确要求，他的合同总是签一年。为什么？“因为这样公平。合同签一年，如果教练和俱乐部双方都满意，合同可以续签。如果谁不满意，那还不如分道扬镳。罗马就发生了例外。我签约的时候（2012年），他们要求我签两年的合同。我相信签一年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最公平的选择。想想看，一个球员或教练签了五年的合同，但如果他的工作不值得，为什么还要拿那么多钱？在巴勒莫，我的球员需要尽最大努力才能获得续约，他们就是为此而踢球。”

1989年至1994年，泽曼连续执教福贾5个赛季，在第二个赛季率队升级后托蒂意甲进球，连续3个赛季率领这支从南部涌现的小球队挺进意甲中游。西格诺里、巴亚诺和兰巴尔迪组成的三叉戟，成为意甲球迷的怀旧记忆。在三名前锋转走后，泽曼依然能带领一支完全蓝领的球队打出耀眼的进攻。泽曼认为：“人们去球场是来看进球的，而不是来看一场没有射正的0-0的比赛。和强队比赛，赢球很难托蒂意甲进球，但努力打出精彩表现、创造机会并不难。在意大利，他们始终把‘不丢球’作为首要任务，一切都以防守为主。”

加扎的火鸡和托蒂的 10 号

泽曼的下一站是拉齐奥。“在拉齐奥，我率队夺得亚军，但我不后悔。加斯科因？早在他加盟拉齐奥之前我就认识他了，当时他只有17岁。后来，他脑子出了点问题……一件好笑的事：当时我们在瑞士训练，每次训练结束后，我都会把我的哨子拿走。哨子来自二战前一位老教练，是他儿子送给我的，我非常珍惜。有一次，我找不到哨子了，只好回酒店。过了一会儿，球员们开始笑起来。他们在笑什么？我的哨子被绑在一只火鸡上。是谁干的？加斯科因。”

泽曼曾执教过罗马两支球队，内斯塔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蓝鹰一线队，而托蒂在泽曼时代则成为红狼队的队长和10号。“内斯塔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后卫，托蒂……我没有给他10号球衣，是他自己拿的！我在拉齐奥执教时，就注意到了托蒂。对我来说，意大利足球现代史上有三个独一无二的球员：巴乔、托蒂和里维拉。其他人也很棒，但达不到他们的水平。”

健康的人为什么需要吃药？

1998年，泽曼在罗马队夏季训练时说出了自己最著名的一句话：“如果意大利足球想回归体育和娱乐，就必须远离药店和金融办公室。”此后，泽曼执教的球队经常在比赛中被针对。罗马队当年终止了与泽曼的合作，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避免麻烦。24年后，泽曼回忆起自己当初的发言：“足球应该是健康的，健康的人为什么要吃药？”全场掌声雷动。

泽曼说：“如果可以重来，我不会改变我做过的任何事。即使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即使因此丢掉了职业生涯，我也无怨无悔。无论我去到哪里，球迷们都充分享受着比赛，也许俱乐部管理层并没有那么享受……在我执教罗马队的那一年（1998-99赛季），我们被裁判的判罚蒙羞20分。如果再多20分，也许我们的排名就该不一样了……我们从小接触体育运动开始就被教导要尊重规则，但在足球世界里情况并不总是这样——人们越来越相信利益至上。”

事实上，1999年离开罗马后，泽曼几乎没有机会执教意甲强队。唯一的例外是2012-13赛季，他第二次回到罗马，但只执教了几个月。2004-05赛季，泽曼在另一支南方球队复制了当年的福贾奇迹，带领“小辣椒”莱切登上积分榜第11名，但泽曼一点也不高兴：“莱切的经历很可惜，博季诺夫、武齐尼奇和皮纳尔迪都很出色，但很可惜博季诺夫在冬窗转会佛罗伦萨，莱切当年应该进入欧洲战区，球员们拼尽了全力，但俱乐部最终还是主动放弃了。”

年轻球员和冒险精神

泽曼继续流浪，身上带着波西米亚的灵魂。2011-12赛季，泽曼把佩斯卡拉带到了意甲，而那支球队的核心成员维拉蒂、因西涅和因莫比莱在随后的一个周期里成为了意大利国家队的绝对主角，并在去年以主力身份夺得了欧洲杯。泽曼欣慰地说：“我很高兴他们做到了。”当时刚刚起步的“佩斯卡拉三杰”在随后的十年里成长成熟，如今他们已经走到了职业生涯的另一个角落。在曼奇尼的国家队里，泽曼的三个宠儿还有位置吗？

活动结束后，泽曼接受了体坛周报的专访。“对我来说，维拉蒂是近十年来法甲最好的中场，因莫比莱一直在进球，因西涅现在远渡重洋，对他来说可能有点难，但他还是有入选国家队的技术水平的，希望他能在北美开心地踢球。”关于替补，意大利的一个问题是这里的年轻人成长太晚，他们得不到机会，因为出场顺序靠前的球员都是赚大钱的，需要上场。意大利足球不缺年轻人，但如果他们在比赛中犯错，教练就会付出代价，没有教练愿意为此冒险。”从荣誉上看，泽曼显然不是意大利足坛最成功的教练，但或许每一个怀揣足球梦的年轻人都希望自己球队的替补席上坐着一个泽曼。